弱不由风的苏丽躲在屋角的旮旯里,仰慕地看着比她大一岁的哥哥躺在母亲怀中撒娇
“妈,我们好久没吃红烧肉了,啥时候再吃呀?”白胖胖的苏超噘起红润的嘴唇——同是母亲燕志云的亲生骨肉,但他从出世那天起就一向被视为家里的“小皇帝”。
“好儿子,走,买肉去,下午母亲就给你做红烧肉吃。”燕志云说完在苏超胖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日,然后看也不看蹲在旮旯里的小苏丽,领着儿子锁上门走了。
丽丽踮着脚,从大门上的小洞里看着母亲和哥哥那亲近的姿态,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她就在门上的小洞里向外看着,当她看见街坊冶阿姨走来,赶忙以乞求的口气朝外喊:“冶阿姨,丽丽饿。”
冶阿姨看了看门上挂着的铁锁,俯下身子,从门上的小洞里望着丽丽血泪斑斑的小脸,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她叹了口气,询问道:“丽丽,母亲又打你了?”丽丽轻轻地点了允许。冶阿姨的双眼潮湿了,赶忙回身向家中走去。
丽丽听到冶阿姨远去的脚步声,马上跑到后窗户前,双手握着横在窗框上的钢筋,踮着小脚期待着。不一会儿,冶阿姨将一个馒头从窗户里递进入,丽丽几口就把馒头吞下了肚。冶阿姨望着那饥不择食的姿态,百般无法地叹了口气,心痛地把手伸进窗户,在丽丽的头上抚摸着……
燕志云和苏超拎着肉回来了。丽丽看着哥哥手中的雪糕,听着他津津有味的吸吮声,她舔了舔嘴唇,忍不住直咽口水。 “滚一边去!”母亲一个巴掌扇到她脸上。看着母亲脸上凶恶的姿态,丽丽退缩到归于她的那个旮旯,蹲下去低了头,委屈的泪水又滚出了眼眶。
燕志云精选了一些瘦肉,把肥肉放进锅里熬油。阵阵扑鼻的肉香、油香袭来,饥饿的丽丽一个劲地咽着口水。5岁半了,她从来没吃饱过肚子。
借母亲出去上厕所的时机,丽丽再也经不住那香味的引诱。她怯生生地一步一步挪到炉子边,贪婪地吸吮着扑鼻的热气,然后小心肠用勺捞起一块肉渣,用颤巍巍的小手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吹,刻不容缓地送进了嘴里,好香啊!她舔舔嘴唇,又捞起一块大一点的肉渣……
“死丫头,馋死你。”母亲的声响像炸雷在她头顶响过,送到嘴边的肉渣和勺子被打落地上。燕志云一把揪起女儿的头发,用力将丽丽的头向墙上撞去——对丽丽来讲,这是常事了,长时间的经历告诉她假设哭出声响来,母亲会打得更凶。她强忍着苦楚,流着眼泪,听凭母亲暴虐。
气喘吁吁的燕志云将女儿残酷地摧残了一阵后,仍觉得不解气。她一会儿看到正在沸腾的油锅,再一次抓住丽丽的头发,一翻手腕,使丽丽头朝天,然后拽过一块抹布,围在丽丽的胸前,用大腿夹住丽丽的身体,一只手捏开丽丽的嘴,一只手舀起一勺滚烫的大油,向丽丽的嘴里灌去……
“吱啦——”丽丽的嘴边升起一股白烟。
“哇——”很少宣布哭声的丽丽一会儿迸出了撕心裂肺的惨痛哭声。丧尽天良的燕志云将女儿的嘴捏得紧了,从丽丽嘴角流出的油水、血水染红了她肥壮的手掌,一滴滴掉在地上,丽丽拼命地在母亲腿间挣扎……
当晚,在母亲和哥哥就餐时,丽丽和平常一样端着自个的小碗挪到母亲身边,从那焦黑的小嘴里艰难地挤出低低的声响:“好母亲,丽丽要就餐。”燕志云没等女儿把话说完,就冲她大声嚷道:“今日没你的饭,看你今后再嘴馋。”说完看也不看丽丽一眼,开端大口大口地嚼肉。
丽丽无法,一步一步地又挪到墙角,蹲在地上,用脏兮兮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苦楚难忍的嘴唇和下巴,眼泪“吧哒、吧哒”地滚落下来……
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丽丽都很少吃东西。9日下午,她一连拉了五六次肚子。燕志云不仅没带丽丽去医院治病,反而揪拧丽丽的耳朵,痛斥道:“死丫头,该死啦,一天拉那么多。”说完,随手抄起一根竹棍朝丽丽的臀部、腿部狠狠地鞭打……
黑夜,皮开肉绽的丽丽被阵阵的苦楚摧残得诚惶诚恐。无尽的苦楚使她泪流成河:父亲2月份就到山东打工挣钱去了。本来就是父亲在家里,丽丽也相同摆脱不了遭暴打和忍耐饥饿,父亲下手有时比母亲还狠呢。丽丽最期望居委会张奶奶来她家,每次张奶奶来都先给她东西吃,然后还要关心肠问这问那,就像母亲对哥哥那样好。但她不敢和张奶奶说话,母亲凶恶的目光无时不瞪着自个,她只能含泪用感谢的目光看着张奶奶慈祥的脸庞。
丽丽感到口渴难忍,便以乞求的声响对母亲说:“好母亲,丽丽渴,丽丽想喝水。”
正在看电视的燕志云不耐烦地骂道;“你的麻烦事真多。”边说边将半杯水递给丽丽。丽丽只喝了两口,因嘴角和腿上的苦楚袭来,她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啪——”一记耳光又甩在她脸上:“死丫头,尽折腾老娘。” 丽丽捂着脸倒在床上,含着眼泪悄悄地睡了。10日清晨1时摆布,她蹲地上悄悄的哭,突然“咣当”一声,丽丽的一句“母亲”还没喊完,便永远倒在了地上: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如同还想好好看看这个国际;她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如同还有很多话要讲。可是,她的眼腈再也看不见了,她的嘴巴再也不会说什么了。
可怜的小丽丽死了。燕志云为躲避大家的责备,赶忙扒下尸身上的褴褛衣裤,仓促套上丽丽生前最想穿而从未穿过的新衣裤,可是,她摧残、虐待女儿的罪恶是无法掩盖的。
当验尸的公安人员解开丽丽的衣裤时,几乎不敢信任自个的双眼:5岁多的孩子身高缺乏95厘米,一道道肋骨如同要将那层薄薄的肉皮顶破,屁股上的两块骨头挺拔着,黄稀的头发被揪拽得长短不一;丽丽的身上除了脚掌外,再也找不出一块没有伤痕的当地,有的当地乃至腐烂流着脓水;她的嘴唇和下巴被烫得翻了皮,四肢指甲因严峻瘀血变得乌黑。
在丽丽家,公安人员还从衣柜下的一个旮旯里发现了丽丽生前铺过的一张绒线小毯子,上面留有斑斑血迹——谁能信任这些“创作”竟出自丽丽的亲生母亲燕志云之手? “罪孽呀!几乎是罪孽!”西宁市兴海路兴西居委会的治保调停主任张育英(即前面提到的张奶奶)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她不由联想起两年前丽丽被缝嘴的那幕情形:那是一天夜晚,街坊少女马秀青到燕志云家去借电路保险丝,她一进门发现丽丽跪在搓衣板上,燕志云极力用身体遮挡她的视野。马秀青早就耳闻目击过燕志云虐待小女儿的行径,今日燕的反常举动引起她的置疑,她猛地推开燕志云;一会儿惊得呆若木鸡:年仅3岁的丽丽嘴上被膨体纱线缝了4针,黄色的线被鲜血染红,打了断的线头还长长地垂挂在嘴边,丽丽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将前胸都浸透了……
夜里,丽丽回来了,特地来复仇的!
“母亲,丽丽好饿。”一阵幽幽的声响从四面的墙上传来。
“啊!”苏丽的母亲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妈,怎么了,大深夜的。”苏超睡眼惺忪的爬起来。
“苏丽,你…你…你别过来,我…我错了,你放过我吧。”苏丽的母亲并没有理睬苏超,仅仅一向求饶。
“妈你做梦了,快睡觉吧。”苏超又躺下了。
只见苏丽从地上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扒着床沿,慢慢站起来“妈,我好饿,我想吃肉。”苏丽仍是全身伤痕累累,仅仅身上的那一点点肉现已腐烂了,显露阴沉沉的骨头。
“妈,我的嘴好痛,你也试试吧”丽丽说完,地上冒出了一口油锅,丽丽舀起一口油汤,倒进苏丽母亲的嘴里,马上冒起一股白烟。然后苏丽又像她母亲一样摧残母亲,直到她苦楚的死去。而她的哥哥早已目击了全部,苏丽又转向她哥哥嘻嘻的笑着,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