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四川的某个古镇上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鬼唱戏“但没人亲眼见过,所以一直是个迷,直到有一年发生了太多离奇的事情。
强子出生在这个古镇上,和他一同出生的还有邻居家的钢炮,巧合的是两人又都是同月同日的,从小两个人就非常要好,从小学一直到初中两兄弟几乎是形影不离,在外形上两人的相似度也颇高,再加上父母经常给他们买一样的衣服,所以在外人眼里他们就像孪生兄弟。
初二那年,强子因为早恋在学校和同学打架,被开除了,父母也管不了他,从那以后他就整天和社会上一些不正经的人混在一起,而小钢炮一直都惦记着强子,时常一放学就跑去网吧找强子,偷偷把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不过在强子的那帮社会朋友眼里,小钢炮只是一个读死书呆子,经常用鄙视的口吻对待他,时间久了,强子开始躲避小钢炮,他不想小钢炮受他的影响学习下降,两兄弟的感情随着时间变的疏远了。强子依旧每日泡在网吧,夜里就和他的狐朋狗友去古镇的老影院旁喝酒。
日子一晃就大半年过去了,这天夜里网吧停电,天气闷热,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强子就约他的朋友们去喝酒,几个年轻人在商铺买了白酒、打着手电筒,就朝平常喝酒的老地方走去,平日爱说话的几个人,今晚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气氛变的更闷,哇哇哇….偶尔几声乌鸦叫,划破夜空,此时听上去却格外渗人,很快他们就到了,酒一开打开,几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敬来敬去,酒过三巡,不知道那个哥们提议要去河里游泳,可能都喝的有些醉了,大家都同意了,要是平时强子肯定第一个站出来说"不,因为他从小就不会游泳,为了面子,每次有人提议下河游泳、他都会开溜,所以至今都没人知道他是旱鸭子。
古镇的夜很静,漆黑的天空挂着一轮弯月,斑驳的月光撒在水面上,银闪闪的,看上去很惬意,但又透着一丝诡异,刚开始强子还只敢在浅水处乱游几圈,但拗不过朋友拉他,也跑去深水的地方,就在他得意忘形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的脚腕,而他的身体拼命往下沉,他开始大声呼救,旁边的朋友发现他的异样很快围了过来,大家都把他往岸边拖,但水的阻力实在太大,强子几乎是沉下去又浮起来,水呛的他连话都说不出,在强子下沉的时候他的手在水里无意中碰到一团东西,似乎有着很长的丝,而这时所有人的状态已经在危机时刻变的清醒,朋友们拽着强子一个劲的往岸边游去,上岸后,大伙几乎是同一时间瘫坐在杂草里,强子不停的大口喘气,他心里很纳闷,刚才自己抓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些丝感觉那么像是头发,可几个朋友里没有一个人头发超过一寸的,他开始有些后怕,而此时他才察觉自己的脚腕处有些发肿,疼痛感慢慢加重。
就这样四周格外寂静,所有人都沉默的躺了大约十来分钟,强子开口说起自己脚腕的伤和水里摸到的头发,问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半饷"光头才说起刚才在水里拉强子的时候也摸到了那个东西了,感觉像是人头”他的话一落,几个小伙子心里都颤了一下,不约而同的起身往回跑,就在快到老影院时,强子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咚呛咚呛咚咚呛。。。。强子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发现他们没有反应,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那怪声,强子心里暗自嘲讽道"难道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竟然产生了幻听,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疑了。
就又继续往前走,刚走了十来步,那个声音又来了,咚呛咚呛…这次似乎还传来一个女人幽怨的声音….
“情意深未还,痴心盼郎回、苦等今朝夕、奈何恋此地、君若真有心、千里也能归….“
这次强子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仔细的听着,他想知道那股哀哀怨怨的歌声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顺着声音他看到,电影院里似乎有灯光亮着,而此时那股神秘的声音让他忘了和他一起走的朋友们,强子嘴里重复着那几句词朝着影院深处走去,影院的大门紧闭着,借着门缝里透出的光强子朝里望去,影院里灯火通明搭着一个很大的戏台,一个穿着戏服的白脸女人站在台中央嘤嘤得唱着,旁边几个黑衣服的人拉着二胡、打着快板、小鼓,配合着,一曲儿唱完,又换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古装男人出场,强子心里越发疑惑,这些人真奇怪大半夜为什么跑这里来唱戏,仔细一听,男人唱的这出戏却是他爱听的(包公判案),台上男人刚强有力的音腔让强子听的如痴如迷,脑袋昏昏沉沉的,他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个站在台上的包公。
迷迷糊糊的,强子晕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来到一家戏院,戏院很大看上去很气派,台上一个发髪高盘的女人在唱戏,那声音凄凉哀怨,回荡在他的耳边,而硕大的戏院却空荡荡的,远远看去好像只有第一排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瘦小的男人,但强子觉得男人的背影看上去似曾相识,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于是他就向男人走去,想看看是谁,一抬头碰巧对着台上戏子恶狠狠的眼神,吓得强子赶忙避开,那目光如利刃般让强子浑身不舒服。好像自己和她有着深仇大恨似得。就在强子准备离开时,坐在前排的男人也起身朝大门走去,匆忙里强子看到他模糊的侧脸,天啦!为什么男人竟和自己长得那么像,强子匆忙的追了过去,好奇心驱使着他,让他想看清男人的面目,强子一路小跑的跟着,却怎么都追不上他,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就这样强子跟着男人走到一条巷子,男人脚步停在一户门口,借着月光强子发现这条巷子看上去很古老,男人站在门口四下张扬望了一圈,小心翼翼推开门走了进去,强子紧跟着他也从小门进了去,刚进门口就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强子顺着声音望去,男人和一个瘦小身影的女人在屋里,似乎女人在责怪他这么晚才来,强子偷偷爬在窗户上偷听着里面的谈话,用手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屋里桌上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忽暗忽明,女人坐在床沿上低着头,嘤嘤的哭泣着,嘴里嘀咕着说着:”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娶我。呜 呜…现在戏院里的人背后都在偷偷议论着我,我已经没脸见人了,我不想活了我”
待女人话说完,男人抬起头走到她身边,轻轻把她揽到怀里,安慰了起来。强子睁大眼睛想看清男人的样子,却怎么都是一片模糊。突然,强子发现在男人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条绳子,趁着女人不注意,猛的朝女人的脖子套去,使劲的往后勒着,看情形男人是想致女人于死地,强子看着女人倒在了床上,双手使劲的拉扯着绳子,拼命的挣扎着,她越想叫,男人勒的越紧,趁着光线,强子看到女人的脸从血红一点一点变得乌青,没过几下便再也不动弹了。
见女人不再挣扎,男人松开绳子,起身在屋里四下翻腾着柜子,好像在找什么,这时顺着微光,强子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床上的女尸,碰巧和女人瞪着的眼睛对上了,这时强子才看清女人正是刚才戏院唱戏的那个戏子,眼前女人的恶狠狠的眼神,和在戏院看到的一模一样,强子开始感到周围阵阵寒意袭来,而男人找了半天似乎都没找着想要的东西,转身拿起桌上的油灯扔到床上,大火瞬间点燃了整张床,女人的尸体也在火焰里慢慢被烧焦,火越燃越旺,没过一会整个屋子都蔓延着火星,男人这时打开门跑了出来,这次强子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他怎么都没想到,世上竟然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强子迷迷糊糊跟着男人跑出门口。
就在他到处找出路时,却被一阵喊声惊醒,猛的一下坐了起来,而自己此时正睡在一座墓碑前,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包。眼前一个皮肤黝黑的驼背老头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强子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大白天见着鬼了,发现老头是人后,强子有些不好意思。
老头望着强子说道:年轻人呀,赶紧走吧,这可不是活人睡得地方,可别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哟!说完,转身便往前走。
强子站起来跟了过去,他轻声问着老头,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刚才睡得那座坟里埋的又是谁!
老头转身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强子,又继续往前走,半天才说,这里是镇边的乱葬岗,埋的大多数都是一些无人认领的人,刚才你躺的那个地方,听说埋的是个唱戏的女子,当年还挺有名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活生生被大火烧死在宅子里。听完,强子什么话都没说,愣了半响才问老头从哪里能出乱葬岗。
一路上强子都心惊余悸,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怎么会从古镇河边,睡到乱葬岗这么远的地方去,而昨晚自己经历的那些到底是梦还是什么?
回到家后,强子开始发起高烧,每天夜里都能听到一个女人喊自己,只要一听到那声音强子心里就是一阵恐惧,而强子的父母每天都早出晚归,强子的变化,他们并没发觉。
大约过了五六天,强子烧的已经迷迷糊糊的,恍惚中,强子好像看到小钢炮从门口走进来,站在床前眼神哀怨的看着强子,身上湿漉漉的滴着水,嘴里说着什么,强子迷糊中只记得小钢炮嘱咐自己好好读书,帮他照顾他父母,正当强子想伸手去拉小钢炮时,却看到门口站着那个穿白衣的女子向小钢炮招手,小钢炮缓缓转身跟着女人一起消失了,强子起身想去追,身体却动弹不得,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没过一会,强子妈急匆匆跑回来,对着强子说:“刚才卖菜的刘婶说小钢炮中午掉河里淹死了,就在古镇那边,好好的放学回来跑河边去做啥”强子妈抹着眼喃喃道“
强子没有回答,只是傻傻的望着窗外的远处…
第二天强子高烧就退了,让父母找关系把他安排到小钢炮生前的班级,他要好好读书,他记得小钢炮临走前的嘱咐,或许他是替了自己去死,如今自己也应该替他完成心愿,从此以后大伙都发觉,强子不论说话做事还是性格都和死去的小钢炮极其相似,甚至有时强子的父母都分不清到底是小钢炮,还是强子。